一缕清风

一个立志要成为假面骑士的有志青年

短篇小说:天堂屠夫(下)

         等奥因克在睁开眼睛,他已经是躺在了一片僻静之地,昏暗的灯光下,他他看见一个嘴被封住的大块头至坐在角落憨憨地看着他一语不发,奥因克刚想起身却感到脑后一阵吃痛,他仔细摸了摸,发现追踪器竟然已经消失了,而那个帮他取下追踪器的人也在这时走了出来,那是一个身形枯槁,双目浑浊的老妇人 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醒了?我叫圣母玛丽,旁边这位大块头是我的孙子赫伯特,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小窝呀。”老妇人点上了油灯说道,奥因克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,这间房子虽然狭小破旧,但是房子里面东西却摆放的整整齐齐,虽然说眼前这堆奶孙的行为有些怪异,但是目前看来并没有感到有恶意,一番寒暄问好之后,奥因克决定暂时在此处定居下来,他逐渐喜欢上了憨厚的赫伯特,可惜的是他被缝住了嘴巴,不能说话,然而这是奥因克一生中度过的最幸福而又快乐的时光,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,奥因克也许就要这样平凡一生,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“天堂屠夫”名号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奥因克在玛丽身上了解到了猪头人这一族最真实的起源,原来他们并不是什么圣主创造的最低级生物,而是大主教巴卡尔丧尽天良的实验品,他将株的基因植入一具具人类母体进行杂交,目的就是产出最廉价的奴隶,为他的独裁帝国添砖加瓦,而这一切泯灭人性的罪行,都发生在一座名为“诞生工厂”的地方,玛丽一家这是因为只晓得这一切才会被夺去双眼,缝住嘴巴,他们和奥因克一样也是亡命天涯的通缉犯。
         然而奥因克却一直难以相信这一切,大主教是瞒的过猪头人,但是人类怎么可能不去怀疑猪头人的真实来历呢?人类怎么会相信,猪头人就是自然出生的低级物种呢?面对奥因克的质疑,玛丽说出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,话的大意是这样的:
         我可怜的孩子啊,大多数人,只相信自己喜欢的“真相”,只要谎言能让他们安心入睡,那谎言便是真相,所以,巴卡尔并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是我们的充耳不闻、视而不见、缄口不言给予了他们滥用职权,蒙蔽真相的“神力”,直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像我们一样,又聋又瞎又傻!雪崩的时候,没有一片雪……唉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玛丽说着说着便叹气地低下了头,看着奥因克心疼的样子,她决定让自己的孙子和他在旧城区的开阔地带登高望远,散散心。

         起初奥因克心情还有一丝快乐和平和,但当他登上了山顶,看清了天堂成的全部模样,他彻底感到震撼,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,错落无须的尖顶教堂,无孔不入的齿轮符号,一切都是钢筋和水泥铸成的冰冷高楼,肉眼可见的工业阴霾将天空涂成了黑色,整座城市仿佛坐落在火山口之上,只有踩着猪头人的尸骸,才不会被岩浆吞没,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堂吗?奥因克思绪万千,而一阵突如其来的硝烟为打断了他的沉思,奥因克往远处一看,发现赫伯特的小屋冒着丝丝的青烟,不好,玛丽有危险!

         等到二人赶回小屋,一切都迟了,小木屋北烈火一点一点地吞噬着,而玛丽身体已经化作焦炭,赫伯特抱着玛丽就是一顿痛哭,奥因克看见玛丽身上有一只冷箭,上面写着一封判决书,他愤怒的将纸条扯了下来,扔进了熊熊烈火中将其燃成灰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该结束了,这一切都该结束了!”奥因克说道,“赫伯特,带我去诞生工厂!”

         抓捕失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主教的耳朵里,他随手拿起一只桌上的猪蹄就是往嘴里塞,粗鲁地咀嚼完之后还不忘装作绅士的擦了擦嘴,典狱长战战兢兢的说完了圣母玛丽帮助奥因克的经过,并表示到奥因克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正在前往诞生工厂,我们该怎么办?”典狱长支支吾吾的说道,他只敢斜撇几眼,根本不敢正视大主教,他使劲一拍桌子,起身指着典狱长的鼻子骂,嘴里没吃完的猪肉的油脂都喷到了典狱长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群饭桶!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?告诉那些还能喘气的慈悲天使,给我赶快去工厂宰了这畜生!敢失败的话就提头来见!”

         另一边,奥因克二人已经来到了诞生工厂门口,奥因克躲在远处的石堆里一枪就干翻了守卫,他又举起板斧砍下了大门的锁,然而当他们进入诞生工厂之后,眼前的一切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,一排排冰冷的繁殖机器在他们面前展现出来,一眼望不到头,他们都和人类女性连接在了,奥因克顺手摘下了一位母亲的面罩,这位母亲僵硬的面庞有了一些好转,她颤微微的举起手抚摸奥因克的脸庞,也许是已经神志不清了,她张口就说:“儿子,你来救我们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奥因克没有急着撇清关系,相反,这一声“儿子”让他想起了很多,他想起了自己出生的地方,很小他就失去了父母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,是拴柱把他养大,所以他一直把拴柱当成自己的亲爸爸,但母亲在他的生涯中一直是一个空缺的角色,然而现在一位人类的母亲与他素不相识,却称呼他为“儿子”,奥因克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,因为他和她的“母亲”终于团聚了,尽管只是短暂的,一会儿他们马上又要分别。
        奥因克沉闷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,他平静的说道:“是的,我来了。”但转头一看,这里还有千千万万的母亲被囚禁在这里,他收起了笑容,打算将这里付之一炬,让所有的母亲脱离苦海。
        可还没等他们行动,一发冷剑就射中了奥因克的后背,上位大天使和典狱长已经站在他们跟前蠢蠢欲动,奥因克倒下疼的直哆嗦,他对赫伯特大喊道:“你快跑,别管我!”赫伯特听了之后没有逃跑,他和奥因克相处的这段时间里,他们已经成为了挚友,他虽然嘴上不能说,但是心里一直喜欢着奥因克,关键时刻又怎会对他弃之不顾?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扑倒了一位大天使,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往后一掰,紧接着又调转身形掐住了另一位大天使的脖子,赫伯特三下五除二就干倒了两人,却没看到身后黑洞洞的枪口正朝他伸出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砰!”一声枪响之后,赫伯特倒在了血泊之中,战场上只剩下了天使长犹大和不见踪迹的奥因克,奥因克在蒸气的掩护下掐准时机,举起猎枪扣动扳机,顿时天使犹大脑袋上血浆迸溅出来。
         典狱长刚准备逃跑,却被奥因克一把拎了起来,举在空中。

      “巴卡尔……巴卡尔在天堂成那做最高的教堂,不要杀我……不要杀我……饶命!”典狱长苦苦的求饶着,奥因克沉默不语,他掏出打火机,一把点燃了他,就像他们对玛丽做的事情一样,奥因克随手一扔,把典狱长像火星子一样扔了出去,这一切都结束了,诞生工厂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,无数的冤魂在火光的掩映下得以解脱,飞向他们真正的天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接下来的事情,你们应该都知道了,我杀到了天堂城最高的那座教堂,把巴卡尔到无耻老头从塔顶扔,下我看着整座天堂城,随着罪恶之擎起火而熊熊燃烧,我想起了玛丽说过的话,巴卡尔并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是我们的充耳不闻、视而不见、缄口不言给了他们滥用职权,蒙蔽真相的‘神力’,知道怎么世界都变得又聋,又瞎,又傻。”时间回到了现在,老年的奥因克坐在破败的监狱里平和地讲述了这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爬上了由旧世界残骸所筑起的高墙,典狱长曾告诉过我,高墙之外栖息着一只恶魔,只有天堂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,可即便是这样,我也甘愿冒险试一试,即便等待我的真的是一只恶魔,再到之后我又经历了许多许多的战斗,终于,我看到了那一只传说中的‘恶魔’,那一只让我恐惧了一生的‘恶魔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奥因克的眼睛望向了远方,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没,他平和的说道:“它真是太美了。”

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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